

作者简介:男,杭州知青,1970年5月赴三十团,曾在10连、三师钢厂、装备一连作业。
1970年秋天,我随新组成的黑龙江生产建造兵团三师三十团装备二连,来到座落于完达山深山老林中的三师钢铁厂援助钢厂建造。来到钢厂,没有住宅,没有自来水,可以说完全是自食其力。咱们在山沟中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帐蓬,山间的溪流便是咱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饮用水,森林中的枯树站干是咱们烧火煮饭与取暖最好的燃料。原木与树枝搭成的大统铺,是咱们进入梦乡的眠床。
连队驻守下来不久,冬季就来临了。冬风吼叫,完达山被白雪履盖成一个银色的国际。帐蓬内,冬季最好的取暖设备是用一个抛弃的柴油铁桶,剪掉桶盖,再在桶身上剪个直径约十八公分左右的孔,将铁桶横放在帐蓬中心,装上走烟的炉筒子。当劈柴在铁桶中辟拍作响,燃起火焰时,帐蓬内登时温暖起来。
在钢厂冬季可不是猫冬的时分,为便于把在时代留在矿坑邻近的铁矿石运到山下的炼铁炉边,钢厂领导分配给我连的使命是在山中开山修路。修路遇到挡路的树桩、岩石,咱们就用把它炸掉。搞爆破对咱们这些知青来说曾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,通过简略的训练,咱们就开端自己着手搞爆破。
其时,咱们都是毛头小伙子,天不怕地不怕。在爆破时,往往咱们这儿导火线还未点燃,其他战友所点的炮现已炸响。有时跑现已来不及了,脆就藏身在大柞树下,任石块打在树上,只听得辟辟拍拍一阵石雨往后,咱们就又出来开端点炮。其时咱们也没什么安全意识,晚上收工后,放炮剩余的炸药包与导火线咱们就往大统铺下一放,少者五、六包,多的时分有十来包,都塞进铺底下,剩余的雷管有时就放在随身衣兜里。
也许是点炮时太紧张,也许是躲炮时跑动多运动量大,一天下来我浑身一身臭汗。这天我从溪边端来一盆水,放在这取暖的铁桶上烤热了正光着肩膀在擦肩,只见同一个排的战友在地上垂头寻找着什么,见他不吱声,我也没问他你在找啥。找了几分钟,他拿起一把扫帚,将地上劈柴剩余的碎木片、碎木屑划拉在一同,随手扫进了烧着赤色火焰的炉膛内。只听得炉膛内嘭嘭两动静,我其时都吓傻了,炮不是刚放完吗?怎样帐子里也会放起炮来?一脸盆热水早被震翻洒了一地,我一时手足无措,就差光着肩膀往帐子外的雪地里跑。
过后我才知道,其时这位老兄在换衣服时,不小心将两只雷 管掉在了地上,因雷管一时找不着,他为了图便利,就将碎木片碎木屑连同雷管一同划拉进了炉膛,方才嘭嘭两声便是雷管 爆破的动静。雷管爆破后,我见这老兄一向叮着床铺下的这一堆在发愣,他必定非常后怕,忧虑如这两只雷管 一旦把这近在咫尺的十几包炸药引爆破响,结果将无法想象。工作已过去了四十年,至今想起来,我很幸亏其时咱们这帮知青小伙子是多么的走运。(本文发表于2011年)